《少年》去年以黑馬之姿,入圍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及最佳剪輯兩項獎,並獲頒亞洲電影奈派克獎,如今上映在即,任俠自認心情很輕鬆。他原本不太喜歡參與映後座談活動,認為觀眾看完電影,喜歡的話就會記住,不喜歡則會忘掉,「是十分私人的事情,也不應過多解釋。」
然而,他最近做了幾場台灣包場的映後座談,感受到與觀眾的連結。雖透過視訊、而非與觀眾面對面,但想想也許因《少年》題材特殊,就算疫情阻隔大家,反而能透過這方式與觀眾交流,是難得的經驗。
任俠表示,拍電影是一輩子的職業,也令他快樂,因此與觀眾分享電影,毋須以嚴肅、宛如學院派的方式,而是要像片中的少年,無論經歷多少傷痛,轉頭又能勾肩搭背玩樂嘻笑,「戲裡戲外永遠保持年輕,如同《少年》的英文片名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由於該片無法在香港公開上映,另一位導演林森至今還沒在大銀幕上看過。與台灣包場觀眾透過視訊聊電影時,感受到《少年》有種力量,提醒他在拍攝及創作過程並不孤單。他希望觀眾看完電影後能感受到大家彼此相靠,無論世界有多糟糕、處境有多爛,「但我們並不孤單,還是能一起去撐下去。」
《少年》是監製兼聯合編劇陳力行首部參與的劇情長片,他認為這部電影本身也有它的生命,「年輕且無價」,也十分脆弱。既朝氣蓬勃,也渴望自主獨立;有它的困頓及迷失,面對時局又覺得沮喪。雖然如此,仍有千千萬萬的觀眾想辦法抓緊這寶貴的生命,賦予它生存的堅定意志,該片下個月能在台灣上映,是難能可貴的事。
談到印象最深刻的一場戲,林森不諱言,對結局的感觸最深,尤其在那樣艱困的拍攝狀態下,演員能夠全心付出、融入角色,那種拚勁連他也受到感染。
至於任俠印象最深刻的,是片中名叫攬炒君的抗爭者角色,演員何煒華第一次參與拍戲時才14歲。隔年重啟拍攝,有場攬炒君參加遊行的戲,朋友看過剪輯畫面後都驚訝問:「你真的讓他參加那場180萬人的遊行?」 這場戲讓任俠享受到「創作上的快感」,因此讓他印象特別深刻。《少年》將於4月8日在台灣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