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福睿透露,當初寫小說時,許多想法紛紛出現。「因為原住民湯英伸受雇主迫害而殺人的背景,思考到現在原住民的處境是否改變?還有哪些族群面臨類似問題?漸漸發展加入東南亞移工的困境,故事主軸逐步完整。」
唐福睿解釋,在涉及死刑的辯護過程,會遇到很多程序與法律問題。面對死刑,也像是對一個人的總體檢,會回溯其家庭背景、生活環境、學歷、工作等因素影響。為了建立人物,研究到很深入透徹時,種種議題隨之浮現;也因死刑是一群人對價值的選擇,所以又連結到政治權勢的操作。
唐福睿表示,「雖然觸角很廣,但都是由死刑展開,自然發生後續內容,不是先設定再去套用。」例如劇裡關於遠洋漁業的問題,是在決定探討東南亞移工問題後,經過研究才決定和遠洋漁業虐待漁工的議題結合,而且這些都是全球共通的議題。
他不諱言,最初的劇本大綱只有幾個主要角色、開頭與結局的大概想法,寫小說的初衷,是為劇本做準備。「因創作劇本的前期,很大一部分像在寫小說,先描述故事,最後才分場、填進對白。」
為豐富敘事細節,唐福睿以詳細的資料與訪談為故事打底。「我寫小說的田調,有7、8成來自閱讀各種文史資料、論文、報導、攝影集或小說。像是海洋作家廖鴻基的作品,與我所寫的內容主題並不相同,但透過他對海上生活的描寫,還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氛圍。另外,我也訪問一些原住民、漁工、法官、公設辯護人、人類學與民族學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