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愛迪生發明電燈,留聲機才是他最重要發明,是透過蠟桶上的軌跡,讓唱針沿著所刻錄的聲波溝槽行進,連接到大號角放大成聲音。」帶著本刊走進占地200坪的威剛黑膠唱片博物館,從入口處排列著最小3.5吋到20吋唱片牆,到愛迪生留聲機、百年留聲機演進、經典蟲膠唱片、台灣早期蟲膠唱片以及上海七大歌后展區,就如同走入時光隧道一樣。拿起放在門口顯眼處的一捲蠟桶,陳立白對本刊解說留聲機與黑膠唱片發展史。
收藏愛迪生發明的各式留聲機外,他更立下心願要收藏每一款的美國勝利牌留聲機,「小時候買不起的玩具,現在終於可以買全了。」陳立白半開玩笑地說。
問起他為何會對黑膠唱片癡迷?「我在公司有個綽號,叫做人體點唱機,公司尾牙上台唱歌,都不用看歌詞的。相對於時下流行的串流音樂,我對黑膠音樂更有感覺,我創業時常覺得腦袋一半熱、一半冷,因為理性一直燒腦,感性那端卻冰涼涼,但回家聽完黑膠後,理性退燒,感性加溫,讓我身心達到平衡。」陳立白說。
原來,他5歲就與黑膠唱片結緣。「小學時,哥哥買了許多黑膠,他去念嘉中(嘉義高中)留下一堆黑膠,我就自己放,跟著旋律哼。小學就會唱《Yellow River》在內十多首英文歌。」一邊回憶當年,一邊哼起旋律的他說。
16歲上高中,全家搬上台北,在南京東路上開了西餐廳,熟悉黑膠旋律的他,自然成了駐店DJ。「下課除了幫忙沖咖啡外,也當起DJ放音樂,像是劉文正、鄧麗君還有崔苔菁都是客人愛聽的歌手,我還會收到小費。」
大學時代,念電機系的陳立白更學以致用,與同學組了一套音響。「自己洗電路板、焊電容、電阻,還要想辦法匹配音響。同學知道我懂黑膠,都要我幫忙收,當時告示牌(BillBoard)排行榜的名曲我都會唱。」他驕傲地笑說。
一路從大學、創業到現在,陳立白對黑膠的癡迷越來越深,還有朋友笑他「錢太多。」他則幽默回應,「我跟老婆有個默契,女生只能有一個,其它任我收集。」每位去威剛中和總部看到他黑膠收藏的朋友都念他「太自私」,不把好東西分享給更多人欣賞。「這次威剛總部搬到內湖,有比較大的空間,就把黑膠博物館的夢想給落實了。」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