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儀在演藝圈非常獨特,15歲出道至今的影視長、短片和劇集有五十多部,不算多,因為他很多時間放在舞台劇,獲頒金馬影帝之後各地邀約雪片般飛來,他依舊不為所動,戲接得不多。
「我對自己比較嚴謹,拍戲需要較長的前置期,拍完戲還需要空白期。」莫子儀說自己能力不足,必須如此,他不僅不軋戲,每年還要演一齣舞台劇淨化自己,時間自然有限。
「我很早就接受自己是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還能有工作,是非常珍惜的。」
高中以前很叛逆,後來加入戲劇社讓莫子儀有了轉變。「戲劇改變了我對人生的態度,和對自我的想法,以前你的成績、行為都會被人拿來評斷、貼標籤,接觸戲劇之後我發現人有很多不同層面,一個人也有很多不同價值,並非單一刻板的評價。」
金馬影帝招牌是吸金利器,不愁找不到大卡司和高片酬好戲,但莫子儀不受世俗觀點左右,依舊安步當車的,踏著自己的步伐。從小家境不富裕,莫子儀倒也淡泊名利,甚至出道後還在餐廳兼差洗過碗,他也不以為苦。
其實,讀大學時莫子儀就開始接觸影視戲劇,演藝圈的五光十色,沒讓年輕的他暈船,反而讓他很早就覺悟,這輩子要過低調人生。有趣的是他入圍金鐘獎7次,後來拿獎的是《台北歌手》編劇獎,演技獎入圍卻都落空。
剛退伍那一年,莫子儀拍了很多戲。「演出上也許可以過關,但我心裡不踏實、不舒服,我是沒辦法欺騙自己的人,就決定以後再也不軋戲了。」他知道這個決定會影響收入和各種狀況,也願意承擔所有結果。
其實不只是軋戲問題,莫子儀很多事情都想得很深,例如被說憂鬱孤獨形象是文青代表,他說:「大家有時是從負面來定義文青,我覺得文青比較偏向責任,一個高度自省的知識份子,就不會賣弄身份。」
莫子儀的應對往往經過思考再說出口,這種仔細又給人學者感,他聽了笑說不想當老師教書:「教書是一件很大責任的事,要教書的話要投入太多太多心力,我可能會沒辦法兼顧演員這件事了。」他覺得自己的缺點,就是太嚴肅、太認真又太固執。
《餘燼》有場展現身材的戲,莫子儀說自己是個無聊的人,他不愛運動,但是會為演出所需體能和身材鍛鍊,平常看書、聽音樂之外,很大花費是看各種演出;大約半年才有一次與朋友聚會吃飯喝酒,之前因為演新劇集《喝酒吧!笨蛋》中的調酒師要練習,但拍完依然是啤酒三杯倒的酒量。
他沒事不太出門,有時去河邊散步,看魚、看流浪狗一整天也不膩,他朋友很少,很重視家庭。
莫子儀的某些堅持,似乎超越他43歲的不惑階段,更接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的境界,但他也老實的說:「決定以後,很多承受是慢慢才明白,就像我的不軋戲這些,其實是一個很任性的行為,家人們也必須要同樣接受我的決定,和我的經濟能力。」
講話慢慢的、很溫柔的莫子儀說,有人可能會覺得他沒有為家人做更大的努力,所以自己的決定某方面而言也是自私的,當然也包括了要概括承受這些評論及其他一切。兩年多前他結婚了,太太懂他,也接受他對表演的堅持以及任性。
走入婚姻後,莫子儀也會做精算倒垃圾計畫表這類生活瑣事。人生有時候不是你說了就算,等有了孩子之後,莫子儀會不會改變?他笑說不要把話說死,人是可能在某些階段改變的,時候到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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