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能用,是他和剪接師黃懿齡一起討論、做出決定。李家驊坦言:「我比較容易衝動,看到某些東西馬上會想,這個有用,搞不好可以放進去。」但是黃懿齡相對冷靜,「她說我們處理這題材要比誰都冷靜」。
因此她在電腦前貼了「哀矜勿喜」的字條,每次只要李家驊眼睛一亮,她就會指著那張紙提醒他。
剪接過程漫長而辛苦,大概花了9個月 。「我們會討論一個架構,我每個禮拜找她看進度,再討論走向。意見大部份都不一樣,會一直吵架。黃懿齡非常用功,花很多時間看素材,這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兩人討論後,我常覺得她的意見很有用,所以十之八九會往她的方向修正。」
李家驊表示,他歷來的工作夥伴都提供很多觀點,這些他都很願意接受。《我》片也有很多人幫助他,尤其黃懿齡是很重要的、控制素材的標準,「其實還滿感謝她。」
拍片最大的困難,是一直在衡量這些素材對逝者(受害者)和生者(加害者家屬)的衝擊是什麼。李家驊說:「對人的考量可能要放在片子之前,也許有些東西放進去會很搶眼、觀眾會很喜歡,但是寧可不要。我們只把想講的話講完,不討好觀眾。我相信以目前的狀況來說,這樣的選擇是對的。 」
也許因此,《我》片的表現形式相對保守和傳統,雖然入圍今年台北電影獎最佳紀錄片,發行商佳映娛樂總經理劉嘉明坦言,事前就認為李家驊得獎機會不高,「影展總是在尋找新的聲音和形式,所以在競賽時,這類的電影難免較吃虧。」該片將於8月14日在台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