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S電視台2018年起規劃八點檔《女兵日記》《女兵日記女力報到》等12個系列劇集,主攻25至39歲女性觀眾,最高收視率達3.62%,截至去年底共播出888集,成為台灣華語八點檔集數最多的系列。為拓展更年輕的觀眾,TVBS副總經理郝孝祖與團隊耗時1年籌備校園喜劇《機智校園生活》(簡稱《機智》)接檔。
郝孝祖從90年代就製作八點檔戲劇,2010年在民視製作《新兵日記》,創下13.88%的高收視率,2018年以《女兵》系列交出穩定收視成績後,看好校園題材市占率廣,易引起共鳴,又有《麻辣鮮師》《終極一班》系列等校園長壽劇成功案例,決定籌製《機智》。故事圍繞宥勝、周曉涵這對分手情侶意外在同所高中任教,衍生一連串趣事。
《機智》首季製作費1億元,每集60分鐘、共100集,播出期4個多月,郝孝祖表示:「3至4個月是戲劇養成觀眾的基本時間,八點檔又以100集要祭出高潮、給觀眾驚喜來維持黏著度,進而延伸出系列IP。」
郝孝祖邀來徐克電影《狄仁傑之四大天王》協力編劇、偶像劇《天巡者》編劇林若晞擔任總編劇。初次接到此邀約時,正值中國大陸校園青春劇熱潮,「台灣八點檔久未看到校園題材,加上比對岸有更多發揮空間,是很好的機會。我和同齡友人也對青澀的校園戀情意外地有感,四十多歲還會一同回味高中往事。」林若晞說。
考量校園劇需貼近年輕世代,產生共感,林若晞赴5所公私立高中田調:「我跟著同學一起上課,第一堂體育課就目睹女學生以『月經會傳染』為由集體請假,男老師尷尬無法反駁,只好帶著一票男同學上課,立刻成為劇本素材。」
透過網路、經紀公司、學校等管道,《機智》徵選大批新生代演員,歷經半年試鏡,從4百多人中選出鍾岳軒、林輝瑝、馮容潔等人。另外還有TVBS新人營培育的多位新秀,在《華燈初上》演出林心如兒子的劉敬,則飾演個性自卑卻擅長電腦的男孩。
總導演彭兆鴻重視CP感,試鏡時反覆做不同搭配,選出最有火花的學生組合。「劇中綽號『大猩猩』的籃球隊員,要會演戲和打球,身高超過190公分的素人演員王新凱很符合條件。但考慮到與他搭檔的演員外型,我們請他試鏡6次,最終才確定由他演出。」
前製期安排演員群參加讀本會議,互相理解角色背景與個性,正式開拍後,年輕演員靠相互討論激發創意火花。例如一幕三對三鬥牛戲,演員排戲時想出奇怪花招做賽前熱身,令人摸不著頭緒卻被彭兆鴻採用:「我們經常排完正戲,會讓演員自由發揮加排一個kuso版本,如果大家都覺得好笑,我就會採納,玩出不少新哏。」
彭兆鴻會花時間翻新老哏,設計符合現代觀眾口味的效果。
有些雖是老哏,但彭兆鴻會花時間翻新,設計符合現代觀眾口味的效果。林若晞透露:「彭兆鴻對劇中學生在門上放水桶惡整老師的情節表示反對,覺得會讓人想到早期校園電影。討論後改成老師踢翻水桶、潑濕學生,重新反轉。」
彭兆鴻與後製電腦動畫師花2天在現場討論、拍攝,設計出動作電影常見的時間凝結鏡頭:「拍完後用電腦動畫建立3D模型,一格一格地把水的形狀、影子修出來,相當耗時。每個世代都有頑皮學生,劇情輕鬆好玩是不變原則,但可以透過畫面和手法增添新意。」
郝孝祖則強調:「學生可以頑皮,和老師像朋友般相處,但影視內容有社會責任,上課該有的尊師重道、學習風氣不能捨棄,故事也要蘊含熱血勵志和團隊精神,達到寓教於樂功能。」
《機智》去年12月於TVBS歡樂台、東森超視,以及YouTube「TVBS劇在一起」官方頻道播出,創下YouTube最高破萬人同時在線、多次登上發燒影片的紀錄,帶動後續時段《女人我最大》《11點熱吵店》的節目收視率。同時,劇集在 LINE TV、LiTV等7家影音串流平台上架,授權數量創新高。
網台聯動才能擴大觀眾群,透過YouTube創造分潤價值。
然而授權金加上廣告收入,《機智》首季1億元的製作成本仍難回收。郝孝祖直言:「串流平台的授權費用其實不高,但時勢所趨,不賣的話就沒收入,而且網台聯動才能擴大觀眾群、塑造品牌能見度,再透過YouTube累積流量,創造分潤價值。」
眼見國內外OTT平台大舉投資內容,受到外界重視,但他提醒,仍有一群傳統觀眾值得關注,「台灣不少死忠觀眾因養成收視習慣,一個頻道可以看1、20年。」郝孝祖除了維持TVBS八點檔品質、穩固基本盤,也積極開發年輕族群,培養未來觀眾,讓電視台在串流平台威脅下拓展生存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