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有些收容人出監後,還會打電話回單位烙狠話,說要找人對付教化人員,很多人都因不堪工作壓力,長期吃身心科的藥,甚至有人因此長腫瘤、罹癌,政府卻期待「有病的人去輔導有問題的人」且能有成果,根本是天方夜譚。
「生病的至少還有命在,這幾年不少同僚猝死在監所休息室、辦公室、宿舍,但在重重鐵幕包圍下,外界無從得知,也有同仁僥倖帶病熬到屆齡退休,原本應開啟第二人生,卻在不久後猝逝,教化人員這份工作簡直不是人幹的!」B老師說。
C老師告訴本刊:「其實從獄政基層人員到升任教化人員,得花上大約20年的時間,試想你好不容易熬出頭,卻發現這個職務得『校長兼撞鐘』,還不如當管理員或科員時有兵可用、有錢可領,因為教化的業務量實在太大,大家只能挑重點做,讓數據好看、交差了事,這樣對收容人又有什麼幫助?」
A老師等人認為,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增加獄政人員的俸祿、津貼、加班費,其實是最後手段,「畢竟都當鬼了,還要錢幹嘛?」關鍵在於政府對矯正機關的重視程度,他們出面發聲,並非無病呻吟,而是想讓外界知道這些弊病,更期待有心的長官及民代能協助爭取改變,讓矯正機關發揮應有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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