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哲學家父親熱衷於參與宗教組織,他曾經很不能理解,但父親也是影響他最深的人,「父親對我有很多正面的影響,也有負面的影響。」他說,「在領導能力跟表達能力方面,我父親真的給我很棒的示範,但在一些比較負面的地方…我會覺得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喜歡我父親這個樣子,可是我往往會在關鍵時刻突然間覺醒說『我怎麼變成我父親了。』」
他舉例,在大學跟研究所常當一些組織的領導者,「有時候我會忽然很兇地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做,為什麼你可以做成這樣子,搞不懂耶!』然後我就覺得『欸我變成我父親了,怎麼會這樣子!』」不只脾氣暴躁,其他像自以為是、完美主義等等,「這些特質似乎也可以追溯到我父親給我的影響,但在成長過程中不斷克服這些性格的弱點,讓現在的我變得更加謙卑、善解人意——我覺得這也是我從父親身上學會的事。」
而父子的疏離,在他今年出書後有了轉機。「過年後回台北工作,某一天晚上爸爸打電話給我,他在電話裡,用了一個從來沒有對我用過的態度跟我講話。是以一個讀者跟作者講話的方式,說這本書讓他看到了什麼,覺得哪些地方他還讀不懂,哪些地方他覺得還滿有道理。那一晚我們聊滿久的,我覺得這本書有改變一些我跟家人相處的關係。」
他說,這通電話其實對他很重要,「心裡是感動的,一定會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