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昕明提起首次閱讀《模仿犯》小說時,正值政治大學廣播電視學系畢業,許多同學出社會進入新聞行業,對書中「前畑滋子」從家庭主婦回歸當記者的心境,格外感同身受。
尤其,1990年代以後衛星電視陸續開放,從無線「老三台」進入百家爭鳴的年代,新聞台為了創造收視率,開始製作議題性新聞,書中對媒體追逐獨家新聞,渲染社會事件的現象多有著墨,「改編《模仿犯》時會想到當年的事,也延用當年許多想法。」何昕明說。
改編時融入台灣特有的電視call-in節目,劇中凶手打電話進新聞台挑釁,與新聞主播對談,讓觀眾聯想當年轟動社會的白曉燕命案;當年陳進興挾持南非武官,在官邸接受新聞主播戴忠仁call-out訪問後,開始各家電視台紛紛打去訪問,荒謬度前所未聞。
湯昇榮回憶:「那時很流行SNG車,新聞台為了與社會脈動貼近,隨時給觀眾最新訊息,給人暗潮洶湧的不安感,民眾都守在電視機前面看案情發展,好像隨時有事件會發生。」劇中媒體為爭搶收視率,扮演擾動社會氛圍的角色,充滿批判。
其實,湯昇榮製作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時,也曾融入對媒體的評判,此次加重力道;不幸的是,雖然是以90年代為背景的故事,卻充滿既視感:「call-in是許多台灣人共同的記憶,有線電視新聞台大舉開放,社會問題叢生,媒體的推波助瀾值得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