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萊塢女星白靈在台隔離的第7或8或第9天,連她自己都搞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隔離的中段,也是整個隔離過程中最難熬的時期。果然,她說她頭痛、濕疹發作,每天她都在IG寫下「隔離(靠北)日記」,訴說關在小房間裡被禁足的心情。她下飛機是一大清早,路上白靈請防疫計程車司機載她去吃燒餅油條早餐,被司機峻拒,直接把她載到隔離旅館。「現在腦子消沉到連東西都不想吃。」
疫情令很多人厭世低落,好萊塢更是受災慘重,絕大多數的工作都停擺,大明星成了受災戶。但白靈卻在這段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的時期,拍攝了一部電影《我和衛生紙的隔離戀情》。這部電影的誕生相當有趣,疫情剛開始不久白靈去了哈薩克工作,結果全球疫情爆發,各國陸續封鎖邊境,白靈原訂的航班被取消,哈薩克也預計在當晚8點封國,若不離境就得在當地待至少一整個月。她好不容易先買到飛莫斯科的機票,再轉機去杜拜,等了6小時才找到飛洛杉磯的機票,「加上最後這段的航程16小時,我花了2、3天才回到美國。」
回到洛杉磯白靈先是被帶走嚴格盤問,又發現行李還在莫斯科流浪,回家發現冰箱無存糧,也只剩小半捲衛生紙。「我跑了大小10間超市買不到一捲衛生紙,所有的架子都是空的。我只好在網上向粉絲求救,請他們給我一點衛生紙,有次我開了2小時車,就為了拿一捲衛生紙!還有粉絲跟我說『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妳居然是給妳衛生紙!』太荒謬了!後來我還跑去示威,為什麼你家囤積那麼多衛生紙,害我們買不到,要怎麼生存啊!」
由於這段經歷,白靈寫了一個劇本,描寫她因為沒有衛生紙,因而上網求救,於是與給她衛生紙的人發生的一系列故事的愛情喜劇。「我覺得這故事很棒,因為現實地描寫了我們當下的處境,既幽默又憂傷又可笑,但講的又是愛情。」這部片由白靈自編自導自演,還身兼服裝指導、梳化、美術指導,找了朋友支援演出,在疫情之下克難開拍。
儘管沒有發行商,也沒有大型投資,找演員也遇到困難,白靈自己當時也因為疫情沒工作、沒收入,但她仍執意拍攝《我和衛生紙的隔離戀情》。「有人問我什麼都沒有怎麼還敢拍片?我反問他難道要什麼都有了才去懷孕嗎?要走了第一步才有第二步,我要是等投資人、等電影公司,可能到現在還在審查劇本。我是個搞藝術的人,只能跟著直覺走。」
為了答謝這些力挺的朋友,白靈笑說,工資是低了點,因為沒有經費,不過至少要讓他們吃好喝好來彌補,每天她親自去買咖啡,準備高檔點心、餐食,把工作人員餵得飽飽的,電影也從一開始處處碰壁,到後來不少人主動願意加入,還有人願意從紐約自費飛來洛杉磯演出。「因為大家當時都沒工作,能讓他們有點事做他們也開心。」她說這部片,是要啟發年輕藝術家,「只要你勇敢,什麼都有可能,人的潛能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