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由國際專業鐘錶雜誌《Revolution》創辦人Wei Koh主理的Grail Watch計畫,發布了第四彈的作品,由蕭伯斯坦Alain Silberstein和BELL & ROSS著手進行這一波的合作。Grail Watch現階段發表到第六號作品,而蕭伯斯坦就已經和他們合作了兩次,第一款Grail Watch 1聯名的品牌是蕭伯斯坦本人點名合作的RESSENCE。Grail Watch找來蕭伯斯坦聯名(還兩次!)是滿有意思的操作,但是聯名對於近幾年的蕭伯斯坦來說,已經不算新鮮事了,從2009年和MB&F合作的HM2.2 Black Box開始追溯,中間歷經了2012年收掉品牌的重整階段,到了2015年又開始和ROMAIN JEROME合作,隔年和MB&F再度攜手的LM1話題度也很高。
MB&F創辦人Maximilian Büsser談起和蕭伯斯坦的合作,提到現在的收藏家對於品牌們只是變換新的面盤顏色、錶圈色調等改款形式開始覺得無趣了,需要能讓他們眼睛為之一亮的東西,因此像ALAIN SILBERSTEIN這種可以從過去累積的聲量裡去翻找靈感的品牌,能在歷史的背書下翻玩出新的變化,對於藏家來說像是總是會對復刻款著迷的魔咒一樣,創造出於理有據的正當性讓他們在懷舊的氛圍裡感到新鮮。加上蕭伯斯坦本身的設計師背景就很適合和獨立製錶品牌合作,因此和MB&F相談甚歡兩度聯名,出現在主攻獨立製錶品牌的Grail Watch計畫自然也非常合理。
在讀完採訪蕭伯斯坦本人的幾篇報導之後,完全可以感受到他頑童般不受限的個人特質,他用了Resilience(韌性)這個字形容了他在品牌倒閉後一路走來的心境,不放棄任何可能性的態度,也讓蕭伯斯坦聯名的觸角伸到了更廣的價位帶,走向LOUIS ERARD這個中價位品牌。從2020年開始雙方一連合作了三次,把紅、藍、黃三原色和幾何圖塊放在面盤或指針的設計上,在這個價位帶蕭伯斯坦的手錶吸引到的,更有可能是之前不認識這個品牌的年輕族群,上下夾攻的策略一舉讓蕭伯斯坦的能見度,從獨立製錶品牌的頂級價位帶,一路擴散到中價位這個相對親民的區塊,對於一個已經結束營業的品牌來說,好像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好的安排了。
蕭伯斯坦在1987年推出了品牌的第一支手錶Krono Bauhaus,他本人在日後回憶起這段歷程,提到在設計初始的時候,Krono Bauhaus的錶冠和計時按把,他是想用圓形、三角形和正方形去呈現的,但他的供應商告訴他這是沒辦法達成的要求,只能和一般計時碼錶一樣使用圓形按把的設計。而經過幾年的努力終究實現了蕭伯斯坦當時看似任性的要求,從這一點堅持來看,蕭伯斯坦當時的品牌本質比較偏向設計導向,他的思維不像是個製錶師,反倒比較像是個藝術家。
蕭伯斯坦的浪漫或許是他過去創立品牌的失敗原因之一,但也很有可能是他現在得以重起爐灶的關鍵特質,單純以藝術家或設計師身份和各個品牌合作的發揮空間,可能會比當個經營者必須取捨熱情和理性之間的拿捏還要適合蕭伯斯坦。鐘錶產業究竟比較缺乏藝術家還是製錶師呢?有點幸運的是基於這些聯名合作的成功案例,我們可以不用苦惱就找到平衡這個問題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