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驊飾演的男護理師則要為病人插尿管,他笑道這場戲有點折磨到他,「因為有太多步驟,像是消毒、還有插尿管的動作,然後你順序不可以錯誤,加上這顆鏡頭是一鏡到底,前面還有一段別的戲,一整場戲走下來,所以NG就要一直重演一次。」
此外還有一場2人同時都在CPR急救病人的戲,結果都無法挽回病人的生命,電影呈現出來的氣氛沉重無比。曾敬驊表示,自己在拍攝時就像真的用盡力氣在急救患者,而且開機的時間很長,拍完後整個累到癱坐在地上,但那種人救不回來的遺憾情緒抽離得還算快,「我那時人已經放空,只想到自己『體力不支』『體力很差』」,講到這曾敬驊自己都忍不住笑。
項婕如的CPR急救場則是要跪坐在病床上,「拍到也是體力不支快虛脫。當下很投入在情境裡,但聽到儀器發出『嗶』的聲音,然後旁人把你拉開用眼神告訴你已經盡力了,就算導演喊卡,我們走出病房,我以為戲已經結束了,可是身體這時還是有反應,眼淚這才掉下來。導演走過來拍拍我,我才知道我在哭。」
拍完《疫起》後項婕如低潮了一陣子,也對生死的看法有了改變,她提到爸爸從她小時候就說過,如果哪天出了什麼不幸,要幫他簽放棄急救同意書,因為爸爸想要有尊嚴的走,剛好項婕如也有演出幫助醫生為病患插管的戲:「我們真的有把管子插進去,只是沒有插到那麼深,他完全不能講話,我才真的感受到原來我爸不想面對這樣的狀態。以前我會覺得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拍完《疫起》後越來越能理解這種想法。」
問到他們會想演戲裡哪個角色?項婕如最想演薛仕凌扮演的記者一角:「他很有使命感,他知道留在這裡很可能是死路一條,也許有機會可以逃離,但他選擇往更深的地方去挖、想知道真相。我小時候其中一個夢想就是當記者!」
曾敬驊的答案倒是出乎意外:「我最想演歪哥張永正演的計程車司機。他是裡面最平凡的存在,我一直認為越平凡的角色愈難演,要演得有血有肉,而且歪哥的場次也不多,要怎麼表達出人的情感?我光看他走路的樣子我都覺得他好可愛,而且一定是很有感情的人,但這一定要自帶人生歷練的人才能演得出來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