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白的父親曾在道上混過,這對她的成長有不小的影響,白父雖然自己混兄弟,但對兒女教育管很嚴,百白讀音樂班,白天琴房有鋼琴老師教琴,晚上琴房就變賭間,她在家看過很多身上刺龍刺鳳的叔叔來聚會。
念音樂班的通常家境都不錯,同學父母很多是醫師律師這種,每次要填家長職業,百白不知該如何寫,爸爸就說寫自由業啦。「很多人以為我爸是開計程車所以很自由,但後來大家還是會知道,同學媽媽會說不要和我玩啊…但我活潑外向,會打破這件事,就朋友還滿多。」
說來輕鬆,百白小時候很怕父親在鄰里間鬧事,而且至少搬過20次家,家人難免擔驚受怕,後來百白知道自己如果糾結痛苦,會沒完沒了。「這是他的選擇,我沒得選呀,而且他也把我養大。」百白覺得有些人混江湖是覺得帥吧?這是他們喜歡做的事,這輩子當家人沒辦法,只有自己轉化這件事。
百白22歲就開始當表演指導,她的人生朝著自己要的方向努力積極,先是存了100萬元打算整形,「想說花50萬整,萬一整壞了再花50萬整回去。」結果回家一說,媽媽就先哭著說:「都是我害你變這樣的啦。」爸爸則覺得女兒像仙女,為何要整?最後只好打消念頭,全然的接受自己,每天照鏡子就對自己說:「哇,怎麼又變漂亮了?」心魔,過了就好。
百白的專業其實細分,可以分成表演指導和親密戲指導,她覺得性的能量非常巨大,對女性情欲也有研究興趣,就上網付費上課、研讀資料並自修,最重要的是將國外的親密戲指導員專業,轉化成適合台灣拍片的專業。
會往這方面鑽研,是因為百白有學生在拍床戲或親密戲時有不舒服的經驗,百白說:「可能是有人做錯了什麼,或者是有些事情沒做?比方說全然的告知,才讓演員有不被友善對待的感覺。」
「摸要怎麼摸?觸覺不同是會帶來不同情緒的,比方說摸屁股,是從上往下還是從下往上摸?還是可以摸但不要揉?」百白表示親密戲指導可以是拍片的安全系統一環,畢竟東方人對身體的態度和西方人不同,這和我們社會以及性別意識、男女平等權益都息息相關。
表演指導、親密戲指導其實是和動作指導一樣,都可以替作品保險與加分,「我有興趣的環節就會花時間進修充實,希望可以為產業盡分心力,期待台灣影視產業未來能夠有工業化的完整細緻,更合理的工時工資。」
剛畢業時百白做過很多工作,代課老師、陪玩姐姐等等,《我的少女時代》演技指導是許傑輝,當時李玉璽最晚進組,百白就專門帶他一位,她笑說:「為了和他對戲,我大概電影裡每個角色都演過了。」這位陪玩姐姐十八般武藝功底頗深,最重要是對產業的理想熱情。
百白的理想熱情加上自己的成長經驗,她的心聲是:「希望平等平衡啦,我滿怕勢利眼的,沒有誰比較紅就比較尊貴,誰比較不紅就去吃大便,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