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MV、廣告、短片、紀錄片的導演陳蔚爾5日晚間發文感嘆:「我只是想要好好拍片而已」,透露她在2010年收到民進黨「H姓政治人物」的邀請,希望為高雄市長選戰拍攝宣傳片、廣告。經親友證實H的身分後便同意前往高雄會面,了解此案內容,並與一名較年長的男性製片一起約了時任競選辦公室主任的H簡報內容。
在合作的過程中,H為了讓她更認識高雄,安排許多相關行程與聚會,她也曾臨危受命在最克難的情況幫忙做出宣傳廣告,只因信任H和這個團隊。
然而隨著選舉腳步接近,最後幾次競辦安排的會議時間越來越晚,有2、3次她被安排住宿在連鎖的商務旅館,H會來找她談拍攝內容,往往沒什麼結論之下她便又返回台北。一次,她接到通知稱平常的訂商旅客滿了,幫她換到一間汽車旅館,儘管她起先覺得有點奇怪,但因這幾個月累積的信任,她選擇不疑有他,認為讓合作的客戶方便就好,以工作為重。
隨後H也來到旅館,討論完選情後,H突然問起當年還沒滿30歲的她,有什麼理想和目標?她以為是出於長輩的關心就據實以告,說想出國唸書或開自己的工作室,H問她遇到了什麼阻礙,她說自己沒有錢,隨口說了大概需要100萬吧,而H說100萬不多,「我可以幫妳」「妳只要偶爾可以讓我任性一下。」
當時已經凌晨3、4點,她聽懂H的意思後腦子一片混亂,開始裝傻,H則說他累了,要在床上躺一下,還要她也一起過去,她不知所措也不敢拒絕,僵坐在床邊,只能希望H趕快睡著。H背對著試圖抱她、觸碰到胸部,她也只能順勢推開、盡量保持距離,隨後H更在被子裡有「規律的動作」,但她根本不敢想他在幹嘛。
她藉故去廁所、離開床上,試圖拖延時間直到H天亮離開。她也不敢向其他人提起這件事,只和製片說H做了奇怪的事,以及他們請她到競辦領取費用。完全無法思考的她,聽了製片建議到競辦領了一個厚實的信封,裝有大額現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筆錢的名目是什麼?腳本提案費?前製費?封口費?遮羞費?」
她為了維持導演專業,努力裝作沒發生任何事,怎料某天H竟然打電話給她,說他聽說「妳會跟客戶上床換案子耶,怎麼我沒有這種好事啊?」讓她氣到當街痛哭,認為自己的專業被造謠踐踏,「今天難道只因為我是女性,這種謠言對我就會有殺傷力?」
事後她和團隊仍擬定出廣告案的初稿,並開出預算,但卻沒再收到競辦的消息,一問才知道對方以價碼太高為由,找了別人來拍,卻完全沒有通知。
根據她的敘述,H在2014年選舉時從綠變白,還當上顧問,現在又從白變回綠,在某南部城市擔任顧問,她見到他的名字,就PTSD發作,那個晚上的回憶湧上來讓她崩潰哭了一整夜。
眾人根據文內敘述,分析最符合條件的就是前高雄市、台北市顧問洪智坤,而洪智坤也在深夜凌晨之際,在臉書發文,似乎默認了自己就是文中所指對象,坦言:「給人不好的感受,一定是我的錯誤」。他表示自己現無任何職務,他的行為與任何人無關,「我只有真誠道歉,改進並且彌補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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