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每週固定在林婉玉的工作室見面,各自討論手上的進度。羅苡珊說:「我的進度可能是整理素材,或者我會順剪,或者我挑一些比較細節的段落剪出來,比如說高中時期我希望有什麼樣的感覺。(林)婉玉比較顧及整體的架構,以及思考這部片最核心的思想是什麼。我們就是會彼此交流進度,然後下個禮拜回去工作,再見面討論。」
陳詠雙回憶,當時的檔案素材有兩大硬碟,其一是導演在摸索時期拍攝的內容,另一個是專業攝影師加入後拍的,品質明顯比較好。
羅苡珊本來想全部使用品質較好的影像,林婉玉卻認為導演初期拿起相機、懵懂無知所拍下的東西才重要,堅持從中撈出一些畫面搭配使用。全部素材保守估計至少600小時,「所以剪輯師很崩潰。」
粗剪版本結合回憶與倒敘手法,時間序相對複雜,宛如以劇情片的邏輯處理紀錄片事件。去年初,羅苡珊和陳詠雙帶著這個版本,赴日本山形參加以剪輯為主的「Dojo山形紀錄片駐村工作坊」,結果大家都看不懂。羅苡珊說:「我們一直被提醒,就紀錄片來說,拍攝素材當下的狀態和時間無法改變,我們的方法會讓大家很困惑。」
工作坊導師之一、剪輯師雪美蓮(Mary Stephen)認為,羅苡珊用的小手段,是在逃避面對內心的情感,建議回歸最簡單的敘事方式,呈現此事件對拍攝者造成的影響。工作坊結束後,羅苡珊與林婉玉順著時序剪輯,從獲知山難的那一刻開始敘述,如此一來加速剪輯工作的進展,半年內就定剪,全片也依這樣的結構逐步打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