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泡為何失去生命?這背後是更深沉的叩問:「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情?」這是王婉諭想知道的。
隨機殺人事件後的漫長路
王婉諭說:「我覺得不管是贊成死刑,或不贊成,都還需要想清楚。我們自己也有很多掙扎,很多時候沒有想要符合社會期待的典型受害者的樣子。再加上,一審開庭前,我們對被告(王景玉)的狀態完全不清楚。這件事情讓我們覺得很弔詭,就是我們怎麼可以對一個人,他到底怎麼了都不知道,就要談量刑的程度,這是我們覺得荒謬的地方。」
理解才能夠真正修復
然而偵查階段,整個司法體系沒有顧慮受害者的心情,不給她任何資訊。丁穩勝律師說:「因為偵查不公開,所以我們完全沒有接觸跟被告有關的卷證,事實上,王婉諭有要求,請檢察官讓我們知道,他就冷冷地說,這個部分不能曝光,就只講一個,思覺失調症。」更荒謬的是,當偵查終結,正式起訴王景玉時,做為受害者的她,只能什麼都不知道地離開法院,而還在回家的路上,媒體已搶先報導一切。
因此,王婉諭申請修復式司法,希望理解這一切。「因為我們一直在想,精神鑑定結果不應該只分析當下的行為能力,或是有沒有意識、能不能控制這件事情,應該是要做生命史的研究這個部分。」王婉諭說。僅管最後草草結束,但她的態度,讓此案有更深入的追索。丁穩勝律師說:「修復者判斷沒有有效對話的可能,這個案子之所以沒能繼續下去,是因為對方的父親也抗拒,缺乏病識感,認為未來他真的能夠出社會,可能也不支持他就醫跟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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