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欣凌去做人類圖(分析自我能量在哪,並了解自己的使用說明書),有一位老師跟她說:「我只有一句話給妳,『讓人家笑不是妳的責任。」使鍾欣凌一度經歷一段拉扯的過程,但最後她又發現了,自己真的喜歡讓人家笑呀!
所以逗人家笑又成了妳的責任?鍾欣凌點頭:「讓人家笑就是讓自己笑,像是慢慢在找一條路,那路好有點光了。」這個過程,她不再覺得委屈,而且心甘情願。
但可能,笑臉再心甘情願,還是有它的尖刺隱藏著。令人不安的自我還在,偶爾,體內常駐的鈍重黑暗會驅使著,必須把自己拋去物理性的、遠遠的地方。
有了小孩後跟自己的相處變少了。「像我以前沒那麼愛喝酒,但是我現在,好想可以自己好好喝個酒,最後我發現,我只想要那個一點點的自由。所以我就跟老公說,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去幾天,最後我去關島玩幾天,我一個人在海邊,我聽茄子蛋的歌拿著啤酒,在海邊哭很久很久很久。」她強調:「哭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卻也不是真的為了什麼事而傷心,像放開了什麼事情,鍾欣凌說「就覺得哭完很爽,回來還是有很多雜事。」「但是你會覺得,好像比較珍惜一點點,包括珍惜自由、珍惜自己跟小孩相處的時間。你會更正視它一點點,而不是逃避。」
談話間,鍾欣凌把冰飲留下一圈的水漬抹掉,那是有潔癖的媽媽刻記在她身上的,不過她說自己沒媽媽那麼要求,因為大學同學到她家玩時,曾誤把家中的瑪爾濟斯當面紙盒,就因為媽媽把狗洗得太白太乾淨了。
而她自己的潔癖,在生了2個女兒後就漸漸崩解,畢竟孩子是依附著母親的幼獸,親情無法冷靜,無法就這麼船過水無痕。
就算曾演出《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那種糾結魔幻的親子戲。不過,鍾欣凌是盡量不把工作帶回去的,再者,即使想帶回去,但總是會被小孩的各種崩潰給弄到崩潰,「有一種修行了12年到城市就破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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