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小鳳開車載于北辰前往電視台錄影。上政論節目時,徐小鳳就在電視台附近等待,她對我們抱怨:「他早上也操我,晚上也操我。」于北辰在一旁聽了,笑回:「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于北辰番外篇】是將軍也是父親
于北辰與太太徐小鳳、2個女兒感情好。採訪這天是週六,他們一家4口兵分二路:小女兒上午陪父親直播、受訪,採訪結束,再前往市集與擺攤賣手工耳環的太太、姊姊會合,于北辰露出軍人本色:「我們都是團體行動。」
一家人互相以把拔、馬麻、姊姊、妹妹稱呼彼此。妹妹小如說,小時候父親經常不在家,「媽媽還是會跟我們講爸爸在幹嘛,假日開車帶我們去找他,媽媽什麼事情都是以爸爸為主。」于北辰47歲退伍才融入家庭,「我們家都是女生,突然多一個男生,這幾年我們也比較成熟,才遇到爸爸。」父女會一起去跑步,于北辰坦言:「對女兒有一點愧疚感,因為成長很多時候缺席。」
問他怎麼有辦法跟家人互動這麼好?他答:「因為我好啊……」其實于北辰跟父母沒這麼親密,父親在他六歲時就癌症過世,母親沒改嫁,一人帶大3姊弟。「有一次,媽媽買了一盒蘋果,裡面有6顆,牽著我跟弟弟去拜訪郵政總局的副局長,請他幫忙安排工作。蘋果一擺到副局長桌上,我弟就開始爆哭,(他以為)蘋果不是要帶回家吃的嗎?我比較大,已經懂了。副局長打開拿了一顆給我弟,他才不哭。一路回來,我媽在掉淚。未來怎麼過?不知道,孩子還這麼小。」
蘋果的滋味是酸楚的。你有安慰媽媽?「不知道怎麼安慰,怕安慰不好被打一頓。」眷村童年長大後變成《小畢的故事》,愛打架滋事的調皮少年最後報考中正預校,「我以前對軍隊威權完全搞不懂,因為我覺得再凶也沒有我媽凶,進去(軍校)第一天就後悔了,啊?不能看電視喔?我很喜歡看電視,那時候楚留香多紅啊!只有莒光日可以看,超難看,很想睡。」他講起當兵第一天就被迫理光頭,種種對身體的規訓是為了剝奪自主思考,打破原本人格。「那時從軍很多百感交集,為什麼要來當兵?但已經答應媽媽,就不能回去。」
從軍32年,他說他其實一直在演。「我本身個性就很搞笑,當軍官很壓抑,不能這麼輕浮,以前在演營長、旅長,我告訴自己要演得像,以前在黨部也是演,現在沒有任何官銜才是做自己。」面具總有脫下來的一天,將軍氣場依然強大:全身直挺、步伐沉穩、聲線清晰。不過下一秒又破格:「很多人問我,我都說鬼才想當將軍咧!我從軍第一天就想要趕快退伍,不愛國的話撐不下來,早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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