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G的Gary,因為鼻子右邊有條傷痕,綽號刀疤。被領養後,主人將牠改名為Pipi,跟黑白米格魯史奴比的暱稱一樣,可以每天慵懶地做白日夢。
醫生說牠不會活太久,但比預期長了,我想我們做了件好事。
Pipi也是一樣,不會玩遊戲,整天像機器人般待在主人床邊的睡墊上,關燈後才放鬆警戒,敢四處走動聞嗅。牠在固定時間到大樓門口的水溝蓋上大小便,一天6次。上完廁所也不願四處走走,立刻想回家。米格魯愛吃,也只有以食物做引誘,主人才能趁機與Pipi有更多互動。
牠的主人是一對夫妻,先生是4年前結婚搬到台灣定居的英國人Simon T. Bramley,太太是愛狗人士董谷音。
她照顧過很多需要特別費心的狗,比如在工廠被人惡意用弓箭射瞎眼睛的盲犬,「牠的狀況比Pipi更糟,因為受到很大的傷害,牠很不信任人,會攻擊人。有一次我上班出門前去親牠,牠嚇到了,一口把我的人中咬傷,縫了好幾針。」董谷音的家中永遠保留一個給狗狗的位置。過世了,就去領養下一隻,把對狗的愛延續下去。
丈夫Simon說:「醫生說Pipi不會活太久,也許只有2、3年,但現在滿3年了,比我們預期得更長,我想我們做了件好事。」Simon幾乎24小時跟Pipi在一起,他說,因為狗可以感知人類的情緒,所以他盡量用正面思考,也不會回想Pipi悲慘的過去,照顧好Pipi現在的生活,變成他的目標,「牠在屋裡覺得最舒服,不喜歡去外面。或許已經太遲,無法讓牠們了解自己其實早就沒事,但對我來說,牠現在的狀況已經夠棒了。」
剛來時,牠的眼神哀傷空洞,後來才變得柔和放鬆。
Pipi剛來的時候,眼神哀傷空洞,後來才變得柔和放鬆。牠的進步緩慢,以年計算,今年才敢跟主人有更多互動。我們是陌生人,喊牠Pipi,牠不為所動,沒有反應。細問熊爸才知道,對狗而言,名字連結的是好事情,對名字沒有反應,代表牠無法分辨到底是好事或壞事,乾脆裝聾作啞。
也許實驗動物是必要之惡,但Simon提出嚴正抗議:「使用實驗動物,人類有沒有尊重?這些狗的牙齒都爛了,牙齦狀況也非常糟。單憑這一點,便可推測牠們並沒有受到良好照顧。」也因為社會化不足,進入一般人類社會後,無論對於人或是狗而言,都需要極大的耐心努力,才有辦法共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