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也是重生 健身後轉換類型
高永說,《記憶感應師》是他想體現《破案天才伽利略》湯川學運用科學來分析各種超自然案件的神采。我好奇問他為何不在《記憶感應師》中著墨更多男女情愛?高永說:「這跟你不會看到福爾摩斯與華生談戀愛一樣。推理小說只要專注案件就好。」
訪談中,高永不時翻開《梵天變》單行本,為我指出那時的畫技多生澀。我問高永,是否想嘗試時下流行的萌、偽娘等元素?
他喝了口熱巧克力,便搖搖頭表示:「讀者跟市場永遠難以預測,創作者應該要打造個人風格而非模仿,並不斷思考『角色追求的理念或東西是什麼』?」就像《梵天變》中的提婆達多與阿難陀,各有各的理想與宿命。他們奉獻一生去追尋,高永則畫下其軌跡。
歷經佛法與病魔 放下世俗實相
我問高永對有志於創作者有何建議?高永只說,那些經驗都是老生常談,「如果想賺錢,與其畫漫畫,不如去創業。創作者唯一能依憑的,只有想成為創作者的『意念』有多強。」
「我的嗜好就是畫漫畫與寫作,無論什麼媒材,都是滿足我『說故事的欲望』。這股欲望驅使我精益求精。」然而他也不忘提及切身之痛,「很多創作者趕稿沒日沒夜,搞到身體很差或早逝,唯有活得健康長久,才能堅持到創作被人看見的那天。」
或許是接觸佛教又歷經病魔磨難,又或是真的五十而知天命,高永已能泰然看待事物,不再因想不到精妙的對話而睡不著,也放下過去擔任漫畫工會理事長乃至家庭的種種紛擾。他說,「世俗間的名利是短暫,你個人的修行是否圓滿才是重點。」
訪談最後,我問高永《梵天變》未能獲得父親回響,是否有些遺憾?高永說,「父親去世後,我夢見他在老家,變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向我招手。這也許是他原諒了我,沒有走他替我安排的道路。也許,那一條法律路通常被世人認定比創作更有社會地位跟尊嚴,但在我心底,鑽石與黃金的實相無法比較。」
何者是黃金,何者是鑽石?高永沒有明說。或許它們的實相一樣,既無比較,便無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