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他接到朋友電話,一名越籍移工被雇主的二個兒子輪流毆打,還將香蕉水倒在他身上。阿輝氣極了,放下手邊工作,趕到現場,「我看到他的皮膚爛掉,一直在喊『我好痛』。」他拽著受傷的移工到醫院,請醫生開驗傷單後,到警局報案,接著,仲介跟老闆都到了,他們一進門大咧咧地咒罵著。
【我在台灣學抗爭3】不忍移工朋友被虐而報警 訝異發現「台灣法律是可以保護我們的」
阮德輝剛開始在苗栗苑里工作,小工廠裡沒有會講中文的移工老鳥,他不得已自修中文,整天戴耳機收聽新聞廣播,花二年時間,將中文練得幾乎沒有口音。事情傳開後,鄰近工業區的越南移工,經常找他調停與雇主的糾紛。
「我一開始有點擔心,台灣的警察會不會跟越南一樣,只幫有錢有權勢的人。」結局超乎他的預期,那家工廠被停業一週,勞工局的官員每日進出檢查,後來雇主被要求賠償受傷的移工,「我簡直是生活在兩個世界,在台灣法律是可以保護我們的,我們真正是平等的。」
仲介不作為 自力組工會
不過,移工幫著其他人做抗爭,總有些泥菩薩過江的氣味,若計畫不周,他們可能變得比離家時更窮。「很多人沒有看到未來,他們知道自己辛苦,也了解自己受欺負被壓下去,我是不想後面再來台灣的人受欺負。」阿輝的聲音雄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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