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士告訴本刊,去年5月本土疫情爆發前,葉虹靈在台北市安和路的促轉會辦公室約談黃偉哲,葉當天整理多個牛皮紙袋疊成的卷證檔案,直接問黃:「大學時代是否曾被吸收?」黃翻看一部份資料後,當下向葉說,檔案中指控的情節,幾乎都不是他所為。
「即使沒有一頁一頁翻完,但葉攤開其中一疊有黃筆跡的領據,黃看到簽名時臉色一沉,當下坦承,有一部份領據確實是他親筆所簽。」該人士說,由此確認黃大學時與情治機關接觸的指控並非空穴來風。但黃接受本刊訪問時則稱,對簽領據「沒印象」。
知情人士轉述,黃告訴葉,他大一加入台大大新社(大學新聞社),當時負責督導課外活動組的教官第一次找上他,劈頭就問:「你爸爸是醫生,媽媽也是老師,出身這麼好的家庭,為什麼要加入『那些社團』?知道這些社團可能有很多叛亂份子嗎?」
該人士說,黃當時告訴教官:「既然這樣,那我不要去好了。」反而是教官見他軟化,提議「為了保護同學,看看同學有沒有偏」,要他每隔一段時間回報同學在社團的動態。
黃還告訴葉,教官有時會帶著調查員跟他聊天,並會固定問他社團比較活躍的成員及幹部改選動態,但他印象中沒提供過任何個人情資給校方,只是口頭告知校方社團行程,也從沒打過任何人的小報告,他還記得,回報的資訊大多是社團討論康德、霍布斯邦這些當代西方政治、社會主義思潮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