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說阿金(化名)的房子裡曾死過3個房客,有次警察還在屋外拉起封鎖線,左鄰右舍全圍著探頭探腦。里長擔心他老租給一些「怪怪的」人,遇上崔媽媽基金會帶人來看房時,會湊上去告誡「你們要篩選一下啦,不要再租給奇怪的人了。」聽到里長這麼說,阿金心裡直嘀咕,「已經篩選過了啊。」
【寄生爛殼的蝸牛6】苦過來的房東 相挺弱勢、罪犯和精障
第一個過世的房客,住了12年。房客早年在做捷運工程,捷運完工後,收入也跟著不穩定。「他最初付房租,一口氣給半年,後來改成月付,再後來斷斷續續地給。」最後幾年,房客生病住院,阿金常去探望,「他跟我說他有交代弟弟房租的事,後來人過世了,我跟他弟弟提起房租,對方說不清楚,我也就算了。」
除了過世的房客,阿金的房客中也曾有過精神障礙者、因刑事案件遭逮捕的、還有會惡意欠租,把牆壁打破一個洞的。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弱勢房客,阿金倒是包容。他理解社會身份上的弱勢,難免伴隨各種問題:欠租、酗酒、生病、失業,他自己也曾是一名房客,也曾窘迫,當年依著房東的善意,才有機會維持住日常生活。
如今的房東 也曾是苦過來的房客
那是阿金買的第一棟房子,1970年代華中橋剛剛通車那時入手,獨棟兩層的樓房,再往上加蓋兩層,每層只有一戶。本來是要買給兒子住,但兒子嫌坪數太小,每戶才8坪左右,1天也沒住過,後來專用在出租。
第一個過世的房客,住了12年。房客早年在做捷運工程,捷運完工後,收入也跟著不穩定。「他最初付房租,一口氣給半年,後來改成月付,再後來斷斷續續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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