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露,很多人以為按個鍵就能做到什麼效果,「但電腦其實很笨,視效都是人工做出來的。」以《雙子殺手》為例,有500個人在2年內把生命投注其中,是滿可貴的事。他認為,業界都聚焦談這部片的科技,但這項科技就是藝術,是上述500人,以及另外2,500人拍出來的心血結晶。
李安與兩度奧斯卡視效指導比爾威斯坦霍佛(Bill Westenhofer)先後合作過《少年Pi的奇幻漂流》(Life of Pi)和《雙子殺手》,日前兩人共同出席金馬影展「電影大師課」,分享兩部片的視效製作過程。
李安認為,視覺效果(Visual Effects)可以變成視覺藝術(Visual Arts),數位化不只是製作怪物,它是拍電影的手法,不是為了取悅觀眾而存在。一旁的比爾也說,李安是好萊塢少數會跟視效人員說「讓我們有發揮藝術的空間」的導演。
對於有意拍片的年輕人,李安建議:「大家應該要多學習視效,它不只是技術,也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不論導演、美術和演員都要了解視效的運作,大家彼此幫忙,才能省錢又做到最好的效果。」
李安也談到做數位人的初衷,是以科技為工具去研究人性,以及人在自然裡是什麼樣子。「當你研究一個人怎麼老化、時間在我們身上做了什麼,這其實已接近宗教層面的問題。」
他認為,視效人員花2年時間做出一個動人的表情,或是讓年輕的威爾史密斯在大銀幕上「復活」,這之前在電影上不可能看到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我覺得我們在做一件滿神聖的東西 。」
李安強調,視效可以為電影藝術加很多分,做視效的人員值得被尊重。他們表面上好像在做很多無聊的事,但其實每個人都付出很多心血,不是只做爆炸場面或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