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人生3】教授收養卻被當成研究對象 他連大小便都得入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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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飛2歲至8歲時曾遭囚禁,剛獲救時無法言語、幼時難以與人溝通。如今他已42歲,與人交談、對答無礙。
周子飛2歲至8歲時曾遭囚禁,剛獲救時無法言語、幼時難以與人溝通。如今他已42歲,與人交談、對答無礙。
事實上,周子飛獲救後,曾被送回五峰鄉老家,然而周家食指浩繁,沒人能照應「失而復得」的孩子,更沒心思與他溝通。一個多月後,周子飛又被帶下山,安置在桃園一處寄養家庭,印象中的「新媽媽」是個老師,「教我鋼琴、唱歌、寫字…我覺得她好像很嚴格,會打人一樣。」還沒學會說話,就被要求寫字,他坐不住了,「反正一進到她家就是做功課,做完功課就是教音樂。do re mi fa so la si do。我待不住啊,就哭啊,鬧啊。」
周子飛對世間一切水土不服,此時中原大學心理系副教授戴浙出現了,主動對家扶中心表示,希望領養周子飛。林平烘記得這件事:「戴老師的意思是,可提供基本溫飽,但收養的目標有點像是:『哇,難得有這種案子…』尤其(周子飛)剛從五峰鄉被帶下來,他就很積極地想參與。」

教授收養 料理家務如丫頭

我們好奇,家扶中心當時的收養機制如何?如何決定讓戴浙收養周子飛?林平烘答:「那時台灣還沒有很完整的收養制度,不過我們私底下評估,(收養案)應該暫時擱著。」他委婉說:「收養是要提供兒童足夠的成長環境,我們的專業考量是,不願意收養人有某種特殊目的,因而收養兒童…我沒有正面跟戴浙老師這麼說,因為這樣講很傷人。」1986年下半年,林平烘調職離開桃園。幾個月後,戴浙完成收養手續。
今年9月,我們到訪周子飛位於桃園中壢的租屋處,約好做個人專訪,門打開,卻見戴浙等四名長者。一進門,周子飛端出戴浙讓他奉上的養樂多,熱心招呼我們與戴浙的友人。我想起1988年《人間雜誌》採訪戴浙,記者到訪時,見戴浙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喝茶。該報導如此形容十歲的周子飛:「在家裡,他像『丫頭』一樣幫爸爸料理家務、照顧弟弟,甚至還會幫著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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