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聯絡上,她已成為我們最後一個採訪的個案。我多次詢問是否踩到了什麼雷?問了什麼不禮貌的問題嗎?最後她才老實說:「你們希望到我的住處拍照,或至少是附近,我很掙扎。所以你提出可以到商務旅館時,我們馬上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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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蘇是我們接觸到的第一個受訪者。我們參與她的座談,會後遞名片、給雜誌,我和她的同事換LINE,很快提供訪綱,然後他們就消失了,先是已讀不回,接著不讀不回。
我們原先的想像是,在住處她會更自在,也說明了哪面牆不方便拍就不拍,窗景要打碼就打碼;我們錯估的是,一旦有所閃失,她可能承受龐大的壓力,包括騷擾。如同那天座談結束後仍糾纏著不願離開的粉絲。
我聽到這件「騷擾事件」非常訝異。在那一場座談中,她當眾宣布自己非單身,男伴也在現場,為什麼還是有人認為近距離糾纏她是可以被允許的?即使她單身也不能被允許吧!我為我的不夠周到道歉,蜜蘇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可能有天這也會變成她的創作題材吧?喜歡做社會觀察的她,其實一直是個實踐者,包括BDSM活動,八大制服店、禮服店,AV女優,無一不成為她念北藝大時的論文內容:從這些位置去看大家投射過來的目光。雖然她自承論文寫得很痛苦,「因為我完全沒有經驗,沒有背景。我想搞懂藝術是什麼,可是老師不會說,他們只會問你關於作品的問題。比方說,你拍這組照片想要表達什麼?我就很挫敗,被逼迫著生產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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