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分做三條故事線:女孩在結冰的路上發現大鈔,她想用這筆錢幫助掉了眼鏡而看不清黑板的同學,問題是要怎麼「破冰」;一個帶領旅行團步行在溫尼伯的導遊,他所在意的景點都被遊客認為無聊至極;以及一個從政府機關辭職的男人,決定丟下一切返鄉。 關於孩童的部分,很容易令人聯想起伊朗那批橫空出世的兒童電影: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何處是我朋友的家》(1987)、賈法潘納希《白氣球》(1995)、馬基馬吉迪《天堂的孩子》(1997)。不僅是事件及反應,還包括扮演者,有些觀眾甚至可能在片頭就發現導演馬修蘭金刻意模仿了出品這幾部經典的「伊朗青少年兒童智性發展中心」的著名標誌。但這不是一部加拿大電影嗎? 這是除了敘事之外,另一個啟人疑竇的設計。它的視覺及語言,都像不同文化嫁接與融合的結果。明明是溫尼伯的街道,卻充滿了波斯文。中東模樣的學童,說著流利的法語。然而當火雞都能選美,在巴士擁有專屬座位,甚至搶走男孩的眼鏡,再多光怪陸離,好像也不足為奇。而我們也在彷彿錯置、平行的世界裡,看到諷刺、想像,以及從荒謬中提煉的真實。 這三條線的主人翁,過程中都曾兩兩相遇,但要到最後一刻,才出其不意全數匯集。馬修蘭金雖未能成為伊朗大師的入門弟子,卻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流淌出伊朗式的溫情救贖,也算一種幽默的致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