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馬來西亞看過成群神出鬼沒的長臂猿,在清晨大合唱;也看過飛鼠滿天飛;還有許多蜘蛛、螞蟻和青蛙。有時為了找一棵適合的樹,要在深山裡走上2、3天,最後一天才會搭起吊床。光是登山已經很疲勞,人在高空也沒有安全感,睡睡醒醒,只覺得夜晚很漫長。但她說:「我喜歡這種睡得很淺、對周遭高度敏感的感覺。」
有朋友能在樹上連續待72小時,把爐頭貼在樹幹煮食,吃喝拉撒都在樹上,只要有腰帶確保、脫下腿環和褲子就可以上廁所。但她認為獨自攀樹「最難的不是技術,是孤寂。」因此盡量選擇結伴上山,讓朋友在樹下紮營,而她在樹上過夜。

入夜之後,動物有時比白天還多,她看過山羌、山羊、飛鼠、麝香貓。昆蟲有趨光性,只要拿頭燈往樹上或地面一掃,蛾類的眼睛就像是碎鑽,散落在空中。「有時候在山裡,我覺得被凝視著,跟牠(動物)對望之後,我覺得我跟山的連結、對人生的熱情和動力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