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曄不死心,北返之後,繼續打電話尋訪國內美術系,一樣直搗黃龍找上系主任,探詢了三、四所學校,但滿心希望仍然落空。回想起年輕時的往事,藝術家張立曄哈哈大笑,那模樣有點傻氣,「你看,那時候的我多麼魯莽啊~真是太『憨膽』。」現在能笑談往事,但彼時的他,卻是鬱悶至極,「每天都茫茫渺渺,不知道該往哪去」。
【張立曄番外篇】梵谷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東吳大學社會系三年級時,張立曄實在太想畫畫了,和好友醞釀著要轉學。兩人寫信給時任東海大學美術系系主任的蔣勳,等了幾天,沒收到回信,兩人相約搭火車南下,一路直闖東海系主任辦公室。蔣勳自然被嚇了一跳,但也和善地接待兩人,聽完他們的故事。只是,當時美術系是滿額,無人轉出,自然也沒有轉入名額。
兒時,他只知道自己喜歡畫畫,對藝術懵懵懂懂。高中時大量讀文學作品,有次讀《梵谷傳》,他開始最藝術家有具體形象,「梵谷的那種奮鬥、為藝術犧牲……太讓我感動了。」他開始揹著畫架四處遊走,頂著陽光就開始寫生。彼時,《梵谷傳》就藏在他房間床頭,每天都要拿出來翻一翻,想像自己未來也可能是個藝術家。
大三時醞釀轉學失敗,他抑鬱挫敗,決心自學畫畫,每天下課就畫,抽屜裡堆滿一張又一張作品。當時,他床頭放的仍是梵谷,每當孤寂的時候,就翻看《梵谷傳》。「看他去哪邊?碰到什麼人?畫了什麼畫?我像是有個藝術的朋友,陪我度過很長的時間。」梵谷的世界裡有書信、有文學、有哲學,像是他最好的朋友,分享著自己對藝術的看法、對色彩的理解。
大五時期,張立曄已累積厚厚作品,像是練武多年後想試試功夫,他報考來台招生的紐約視覺藝術學院,初選竟然過關了。但複試需要推薦信,張立曄不認識藝術領域的教授,想起自己曾和朋友到畫家于彭媽媽開的餐廳吃過飯,竟突發期醒跑到于彭家樓下,大聲呼喊:「于彭先生~于彭先生~」把于彭給喊了出來,于彭看了他的作品,竟也大方揮毫,以毛筆寫了推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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