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少數不在工作室完成的作品,他在住家進行雕塑創作,兒子小安就在一旁拼樂高,還不時告訴他:「爸爸,你要做得比我還酷還炫,不要輸給我喔!」創作前,張立曄沒有設定主題與草稿,捏著塑著畫著,想到什麼做什麼,小怪獸們自己像是長出生命來,有的是自己、有的像太太,也有的是小孩,他也為去逝的父親做了《金龍大大》,幾個小怪獸擺在一起,竟像個家族。
【張立曄番外篇】尋找心中的樂園
去年底,張立曄剛結束與好友唐壽南的雙個展《記憶延伸的純真》,從大學開始畫畫超過30年了,這是張立曄第一次展出立體雕塑。他用鋁線折出骨架,石粉粘土以壓克力顏料上色,他稱呼作品們為「小怪獸」,每個小怪獸都有濃厚鮮豔的色彩,帶著童趣又奇詭的笑容。開展前一天,張立曄在臉書寫下:「這次的展覽獻給我的兒子,他的天真與調皮也跑進作品中了。」
「家」現在是他最放鬆的地方,也曾是他最壓抑的所在。
少年時,張立曄熱切想讀美術系遭父親嚴厲反對,他多年來鬱鬱不歡,茫茫然找不到定位。畫畫之初,張立曄有次畫了全家福,裡頭的自己、媽媽、哥哥、叔叔都有臉孔與情緒,「大家的表情都很清楚,唯獨父親的臉,當時的我沒有完成。」或許是那個年代的父親傳統又威權,兒子渴望著與父親的連結,他是如此想要靠近卻父親,卻又無法輕易靠近。
在創作人生中,他還曾有另一個家,那是3個光棍的家。年輕時與女友分手, 他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日以繼夜畫著報紙插畫,三餐都一個人吃,非常孤獨。有次,他到三峽白雞山找陶藝家賴唐鴉燒陶,賴唐鴉留他一起晚餐,「那頓晚飯,我吃得好溫暖喔!好久沒有人跟我一起吃飯了。」是一個嚮往「家」的人吧!一頓晚飯,他決定搬到白雞山上,就住在賴唐鴉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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