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1月,陳慶隆因器官衰竭於醫院驟逝,未及見任何孩子最後一面,陳薇竹很自責,在父親最後時光,她忙於生意,疏於陪伴,「我爸覺得疼我就是給我錢,我認為孝順就是賺很多錢給他。但人生應該不只有錢,我爸應該是想我多陪他吧…」帶著濃濃鼻音,她雙手扭緊拭淚的衛生紙,將不捨吞進沉默。告別式當天,她撰文寫道:「來生還是要再當您的女兒。」

病榻前見先生嚥下最後一口氣,蔡豐筠彷彿哭盡畢生委屈,直到出殯那天,她淡然道別:「不是因為他走了,我不知道哭什麼,最後我說:『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清了,下輩子不要再糾纏,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原來淚水的重量,是釋然和重生,人到從心之年,總算能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