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09 13:21 臺北時間

「新電影保母」不只照顧片子 廖慶松還要幫忙導演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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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
廖慶松從1973年進入中影公司起,展開「剪接人生」。
廖慶松從1973年進入中影公司起,展開「剪接人生」。
有「新電影保母」、「新導演保母」等頭銜的資深剪接師廖慶松,從1973年進入中影公司起,展開「剪接人生」。早在童年時代,廖慶松就非常喜歡電影,從事剪接至今已超過45年的他,除了見證台灣新電影的崛起、持續幫助兩岸三地新秀,也曾與早年第一批從中國大陸來台的技術人員工作。
「我真的超愛看電影,從小會在家玩木箱裝舊鏡頭,放照片在裡面,講故事給人家聽,還收門票,一個人收一、兩塊銅版,小孩子就來看。我家附近有個小孩他爸爸在戲院當放映師,當他爸爸在吃飯時,我就坐在戲院二樓最後一排,看大銀幕,跟我後來看剪接機的感覺完全相像,就是那種狀態。有時戲院沒人,你會覺得這空間都屬於你,看到影片放映就有種快樂的感覺。」廖慶松談起小時候如何喜愛電影,眼睛發亮,童年的夢想引導他進入這行。「1973年中影訓練班第一次招生,我太開心了,趕快就來。不過那時性格內向,所以就報名剪接班,如果今天的我一定報名攝影班。」
廖慶松進中影第一部參與的電影是丁善璽執導的電影《英烈千秋》。(翻攝自香港影庫)
廖慶松進中影第一部參與的電影是丁善璽執導的電影《英烈千秋》,當時他跟著師父汪晉臣學習。「師父在剪《英烈千秋》,我站在後面看,旁邊就是丁善璽導演。」廖慶松說:「那時我在技訓班,他們認為我可以做這行,所以技訓班尾聲就開始去中影上班。汪晉臣師父是浙江人,曾經剪過《我女若蘭》《龍門客棧》;另一位師父王其洋是山東人,剪過《古寧頭大捷》《筧橋英烈傳》;還有年紀更大的《寂寞的十七歲》剪接師沈業康。師父們的鄉音都很重,一開始我要聽很久才懂。那時的中影有些技術人員是從中國大陸來的,他們先撤退到香港,再到台中農教公司,然後轉到中影。講起來,中影還是有一種中國大陸電影的傳統,而且是大廠的傳統。」
這批師父都是當年出色的剪接師:沈業康曾以《寂寞的十七歲》拿下金馬最佳剪輯;汪晉臣以《我女若蘭》《家在台北》《新娘與我》三度獲頒金馬最佳剪輯;王其洋則以《筧橋英烈傳》獲金馬最佳剪輯。
當剪接助理時期,廖慶松總是在旁邊待命,跟著師父學習,不過師父通常話不多,助理得眼明手快,了解師父的需要。到現在,廖慶松常會告訴自己的助理:「什麼是好助理?就是師父一停,你就知道他要什麼,講都不要講、你全程和他同步。他在剪片,到那裡是什麼問題?為何要停?」他也笑說:「以前老師父不像我要求那麼嚴格、也不太說理論,多半是身教,但我會碎碎念。」
至於對「新電影保母」、「新導演保母」這些封號有什麼看法?廖慶松說:「都是為了保護電影,只是時代不同,被說的頭銜不太一樣。由於 1980年代的中影有老製片廠的很多攝影師、燈光師、錄音師,新導演會有壓力,所以我就很努力去做溝通的橋梁,不只照顧片子、還照顧導演的人際關係。」
廖慶松記得「新電影保母」是民國72年在香港中文大學舉辦「台灣電影展」,「當時我自己下結論說:假如導演是影片生母的話,我就是那個奶媽。但後來他們寫成保母,大概香港人認為奶媽就是保母。我覺得有機會讓電影不再是那種三廳電影,認真探討社會文化和都市、國家的轉變,應該要好好照顧這些影片。」
更新時間|2023.09.12 20:29 臺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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