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炯炯作品裡不斷以人物故事為主,從主角的生命史擴及所處時代的荒謬、殘忍。在以異議作家張先癡為主角的《癡》裡,一開場,就引唐代杜牧的《阿房宮賦》:「「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點出世人對於歷史缺乏反省,導致悲劇周而復始,不斷上演。
置身時代悲劇底下,邱炯炯同樣關心個體如何面對、消化與應對。「有人或者跟它玉石俱焚、撞個粉身碎骨、或者隱忍的活下來、也或者頑強地衝著他做個鬼臉,姿態各異。」
邱炯炯表示,「歷史如果只看這個朝代滅了那個朝代,這幫人打跑那幫人,這都是空洞的概念。重點是這幫人遭受了什麼?對於個體的苦難到底有多深刻的認識?通過作品中的個體生命,產生自省,通過別人來認識自己,這就是我拍片的全部意義。」
問他下部作品也會與歷史或家族有關?他說,「自己不是刻意選擇這類題材,我因為對某人感興趣後,就自然去了解他,這也肯定會關照到他的時代、背景,這是基本動作。」在電影《椒麻堂會》裡,邱炯炯以祖父為原型寫了邱福這個川劇名丑的角色,他認為,從邱福又可以展開很多面向,成為一個網絡。「我覺得我可做的很多,包括四川這塊土地,可能做一輩子都做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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